我站在门口,如遭雷击。
病房里,我妈却很是认同:“遥遥当年要是没出事,现在和邢宇在一起的就是你。”
我只觉得讽刺,果然无论有没有宋诗遥,我妈都对我厌恶到了极点。
而封邢宇的话才真的让我心痛难忍:“现在也不算晚。”
我掐紧了手心,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制住了喉咙,难受到让我无法呼吸。
推开门进来的时候,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,反而让我看见封邢宇亲手给宋诗遥喂草莓。
宋诗遥吃着草莓,笑得甜蜜:“邢宇哥对我真好。”
而封邢宇带着浅笑,眉眼温柔。
我心头刺痛,心情复杂地看向宋诗遥:“遥遥,你这是要我丈夫给你孩子找个父亲吗?”
宋诗遥神色一怔,随即像是承受不住一样的捂着脸流泪:“姐姐,是我的错,你别怪邢宇哥!我一个人名声臭就好了,不该连累你们!”
封邢宇看向我,声音冷得像冰一样:“你在医院说这些,是故意让遥遥难堪?”
我只是想告诉她,我才是封邢宇的妻子,却不曾想被这样误会。
宋聿开口就是斥责:“够了,遥遥也是你的妹妹,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!”
封邢宇锁紧深眉,深邃的瞳孔泛着冷意:“遥遥就接回封宅,由你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,算是你对她的补偿。”
我心头颤了颤,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。
原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封邢宇皱起眉,神情越发烦躁:“这是你欠遥遥的。”
我听到这话,任命地松开了紧攥着的手,心头颓然。
“都是我的出现才会让你们不高兴,我还是离开吧!”宋诗遥可怜兮兮地说完,就垂下眼睫,哭得娇气又令人心疼。
我妈心疼得紧:“遥遥别说这种话,妈妈承受不住!”
宋聿那嘲讽的目光几乎要把我洞穿:“遥遥,你就是太善良,才会被这种人一再欺负!”
封邢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:“遥遥住进封宅的事不会变。”
我看着自己的母亲,自己的大哥,最后看向自己丈夫。
只能强忍着眼泪匆匆转身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家人的爱,丈夫的爱……这些都是我无法奢求的。
却不知道,如果他们知道我要死了,会不会后悔?
但比起这些,我更担心宋诗遥住进封宅,绵绵更没有容身之所。
我得赶快给绵绵找到一户好人家。
想到这,我快步离开。
到了宠物医院,我却被告知绵绵已经被我的家人接走了。
我先是一愣,往回走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,扶着墙壁却还在想:我的家人此时都在围着宋诗遥,也不可能把绵绵当做一条生命来看待……
几乎瞬间,我就想到了封邢宇。
再也顾不得其他,我又忙不迭地要回家。
然而刚上车,我的嘴里就溢出一股血沫,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胸前的衣裳。
我费力地从包里掏出治癌药物,就着水艰难的咽下,将染血的外套换下,才强忍着疼痛开车回了家。
绵绵还在等着我,我不能倒下!
我一回家,就看到了封邢宇和宋诗遥相互依偎的画面。
我心头一刺,但更但心不知所踪的绵绵:“邢宇,你把绵绵接哪里去了?”
封邢宇不答反问:“遥遥出院的时候你怎么不在?”
我呼吸一窒,却不肯退让:“你把它接哪里去了?”
封邢宇眼神愈发冰冷:“你的狗伤了遥遥。我说了,你管不好,我会替你把它送走!”
这句话传进我的耳中,只如一道晴天霹雳。
我实在想不明白,困惑又愤怒地看着他:“为什么你们都要站在宋诗遥身后?而我除了绵绵什么都没有!绵绵也只有我了!它只是一条会傻笑的狗,它有什么错?!”
结婚这几年,这还是我第一次顶撞封邢宇。
听到我的话,封邢宇神色微怔,却依旧不为所动:“畜生就是畜生,伤了人就不该出现。”
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在我心头。
我深吸了口气,满是祈求地说:“算我求你,看在我们几年夫妻的份上,把绵绵还给我!”
宋诗遥却扯住了封邢宇的衣袖:“邢宇哥,小狗狗能有什么错呢?我挺喜欢狗的,不如姐姐把那条狗送给我吧?”